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戊戌政变真是由袁世凯告密引起的吗?

2020-11-04 22:29:58 来源:盘龙历史网

  二、袁世凯告密在初五日晚上,但赶不上成为初六日政变的导火线

  袁世凯于初五日回到天津后当晚,向荣禄告密,是无须论证的。其日记所说到次早才“以详细情形备述”,(注:袁世凯:《戊戌日记》,《戊戌变法》(一)第553页。)可谓欲盖弥彰。告密的核心内容自然是谭嗣同说袁围园劫后杀荣禄。初六日晨逮捕康有为的上谕为:“康有为结党营私,莠言乱政……,著革职,并其弟康广仁,均著步军统领衙门拿交刑部按律治罪”。这是载诸实录的“谕军机大臣等”上谕。这个上谕,恰符杨崇伊密折为康有为罗织的罪名,而又恰没有“围园劫后”这个属于谋逆作乱这一最为严重的罪名。这可谓初六日政变是据杨密折而非袁告密最直接,而又最有力的铁证。

  论者怀疑初六日上谕的可靠性与真实性,认为八月初六日“清廷颁布捉拿康党的上谕其实只是马后炮”,“上谕公布的日期甚至内容都服从于实际需要,而不一定反映实际情况”,“目的正是避免打草惊蛇”。“不提谭嗣同,自然不等于当时清廷不想捉拿谭嗣同,不等于清廷当时未得到谭嗣同‘谋逆’的密报”。立论的唯一根据是初六、初九日上谕不提,十四日上谕才提捉拿梁启超。(注:赵立人:《袁世凯与戊戌政变关系辨析》,《广东社会科学》1996年第2期。)

  不提捉拿梁启超,另当别论。但上述几个上谕则是勿庸置疑的。这里先说初六日上谕。初九、十四日上谕容后文再说。初六日上谕是拿康有为,而非“康党”。公私记载亦都是说缇骑抄南海会馆是拿康有为。此类记载甚多。梁启超、张荫桓两个直接当事人所说即可为证。(注:参见梁启超:《饮冰室文集》卷4;王庆保、曹景@(原字为成右加队的左部分):《驿舍探幽录》,《戊戌变法》(一)第488页。)此外,初九日出版的《国闻报》所载记者在天津的目击谓:“初六日薄暮”,京师“来官役数十名,至天津密拿……康有为”,“四处大索”。初七日下午三点半钟,天津当地官员“至塘沽密拿康有为”。(注:《戊戌变法》(三)第406~407页。)京、津的拿康行动,均与上谕吻合。

  围园劫后是康有为为首的维新党人的“大逆”行动,而且直接牵连光绪帝本人。如果西太后在初六日早晨以前已经知晓其事,正可以名正言顺地宣布“谋逆”的罪名,一网打尽,明正典刑,根本不存在,也不必要避忌什么“打草惊蛇”。这个时候,谭嗣同等就是蛇,而不是草。

  初六日捕拿康有为,是先颁了上谕,然后才有步军统领崇礼奉旨派出缇骑搜捕。而且据梁启超亲历所记,是捕康上谕在先,训政上谕在后。(注:参见梁启超:《饮冰室文集》卷4。)上谕是行动的指令,而不是马后炮,而且似乎没有隐秘什么的必要。

  袁世凯于初五日晚向荣禄告密的消息,并未赶上初六日早晨颁布捕康及训政上谕之前传递到西太后处,所以,政变仅只是按初四日以来的部署进行的。关于袁世凯向荣禄告密的时间,我取袁的《戊戌日记》所记,夜里二更左右之说,这应是符合实际的。且与时人记载也颇相吻合。苏继祖《清廷戊戌朝变记》说:“袁到津已晚,即进督署,夜半方出,次日亦未回防”。(注:《戊戌变法》(一)第342页。)袁自己谓“久候至将二鼓,不得间,只好先告退晚餐,约以明早再谈”。(注:袁世凯:《戊戌日记》,《戊戌变法》(一)第553页。)这正是至此时才得以详细告密的饰词。论者谓告密当在下午四点钟,时间显然太早了,具体情形如下。

  北京来火车下午三点钟到津,袁向荣禄表白、告密的急近心情是不言而喻的。但外界并不知情,他必须不显山不露水地应酬一切。袁以超擢兵侍返津,天津的文武各级官员早已筹备了盛大的欢迎会。《国闻报》载所谓“同城文武咸往迎迓,一时颇为热闹”。(注:《戊戌变法》(三)第441页。)袁要端起官场仪态不慌不忙地出站,要同文武官员们行礼如仪,请皇上、太后圣安,然后入茶座同文武官员周旋、寒喧,报告陛见盛况,宣讲皇上圣德,然后告别,赴直督署。经查,天津火车站至直督署乘坐正式交通工具八抬大轿,大约近半个小时路程。总算起来,袁从下火车至到达直督署,确需两、三个小时的时间。天津地区此时日落时刻为下午六点零八分。(注:《太阳出没时刻表》,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编:《1821—2020年二百年历表》,科学出版社1959年版,第465页。)袁谓“诣院谒荣相”时,“日已落”,当符实际。论者断定在一个小时之内,就见到荣禄并告密完毕,是不可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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